终于见到洛小夕的时候,苏简安心里跟被扎进来一根针一样刺痛。 她梦见无边无际的绿色还在像四周扩散,像要蔓延到天涯海角去一样,她觉得她永远也逃不出这迷雾森林了。
“不说我用卫生间里那套了。”苏亦承作势要走。 她只好笑:“谢谢谢谢。”
苏亦承无法再忍:“谁告诉你我和张玫在一起了?” 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一边好奇的探索前方,一边紧紧抓着陆薄言的手,“真的有丧尸跑出来,我能打他吗?”
后退两步,看清楚了房门的位置,苏简安“咦”了一声:“不对啊,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啊。” “在餐厅吃一遍我就会了呀。”苏简安丝毫意识不到这是一项逆天的技能,说得轻松正常,“根本不用学。对了,你不是在打牌吗?”
“去就去!”洛小夕“啪”一声拍下筷子,“你都不怕,我还有什么好怕的?” 苏简安耸耸肩,洗干净水杯放回座位上:“我先下班了。”
“我是刚刚才发现你们也在的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示意他们把水接过去,“我们很快就走了,你们今天也就下班了是不是?” “你怎么受伤的?”她终于不再挣扎,只是冷静的看着陆薄言问,“为什么会受伤?”
此时,陆薄言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把窗户开到了最大。 又是一桩棘手的命案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,看着手机退回桌面,忍不住翻出了陆薄言的号码。 发生命案的14号楼周边灯火通明,苏简安边解开安全带边对陆薄言说:“你在市中心不是有套公寓吗?别开车回去了,浪费时间和精力,去公寓睡几个小时吧。”
别人家的爹都是拼尽全力的帮女儿达成所愿,小心翼翼的避开女儿的伤心事。 男人愣了愣,旋即明白过来陆薄言想干什么,叫部下取了两套作训服和两双军靴过来。
陆薄言危险的眼风扫向沈越川,沈越川立即就收敛闭嘴了:“Ok,我会替你瞒着,死死瞒着。我只是搞不懂,你这是何苦呢?” 他好像也只带手表的啊。
直到沈越川把车子开走,苏简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。 陆薄言的手机第二次震动起来,而箍着苏简安的他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。
他了解苏简安,她看似平和无所谓,但心底永远有自己的小骄傲。 只是觉得心慌。
但她明白她现在只能动口,不能动手。 “咦?你今天好早啊。”她满脸惊奇,“这一个多星期来,你第一次十点前回家!”
洛小夕攥着苏亦承的手,第一次希望自己会魔法,把逐渐变小的数字往上加,变成十九秒,二十秒,二十一秒;把斑马线无限延长,一横又一横,无止无尽,这样苏亦承就永远不会松开她的手。 洛小夕低着头想了想:“谢谢你。不过不用了,我待会会准时到公司去培训。”
光顾着愤怒了,洛小夕没注意到Candy的手机闪烁了一下,屏幕上跳出来一条短信。 洛小夕不是脸皮比蝉翼还薄的苏简安,这么点暧|昧的举动还不至于让她脸红,她狠狠的打开苏亦承的手:“上你的头啊上钩!再不起来信不信我踹你?”
这个无论如何不能让陆薄言看到! 洛小夕怎么也没想到,她先等到的,不是老洛点头答应她和苏亦承交往。
小镇上的少女凶杀案,凶手不知道是什么人,专门绑架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到山上,强占后又将女孩杀死,被发现的尸体都有遭受虐待的痕迹。 她走回座位上,很快就在花朵里找到了一张卡片,龙飞凤舞的一行字:我特地为你挑的白玫瑰,很衬你。记得收好。
转眼,半个月过去了,每天下班时苏简安也渐渐的不再忐忑,因为康瑞城再没出现过了。 苏简安要和江少恺领证那天,他是怎么想的呢?
“小夕……” 堂堂刑警队长居然红了脸,队员们抓住这个机会起哄得更加厉害了,苏简安见状不好,忙踢了踢小影。